他冲到我面前,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:“乔薇,你是不是有心疾病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你直接说出来,为什么要折磨儿子?”
他揪起我的衣服,撕扯着。
夏季衣服本就单薄,领口被扯坏,衣服从肩膀处滑落,露出我骨瘦如柴的身体。
肋骨一根根凸出到骇人,仿佛骷髅般。
顾逸尘看见我身体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曾经我很重视身材管,工作再忙也要坚持健身。
可现在,除了骨头,大概只剩一层皮了。
他张了张嘴,视线从我身体上移到我脸上。
我依然保持着微笑,保持着三年来我每日都呈现出来的表情。
惊慌和怀疑代替了愤怒:“乔薇?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这样笑着?”
见我表情未动,也未曾开口回答他。
他皱了皱眉,像是在回忆。
大概想起,从我被截肢以后,我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其它表情,也从未在他面前说出除了“好”字以外的词汇。
他开始慌了神,抓住我的手,紧张问:
“你是因为突然截肢出现应激障碍了吗?”
随即他像是喃喃自语:“肯定是的,这是我的错,突然取走了双腿,正常人肯定心会承受不住,没有关系,没有关系,我明天就带你去看心医生。”
他又摇头否定:
“不!不!我们现在就去,我马上带你去看心医生。”
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。
也许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在意我。
不过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感动和欣喜。
我被顾逸尘强行拉到医院。
可是当看到检查结果后,他愤怒了。
他脸涨到通红,胸口剧烈起伏,他把检查报告扔在我脸上。
“耍我好玩是吗?看着我为你着急有成就感是吗?”
“你根本没有任何心疾病!”他冲着我怒吼。
医生不过是要我填了些报表,又去做了几项检查。
报表我只在选择题那边勾勾画画,凡是需要文字描述的地方,我都空在那里。
这样就表示我没有任何心疾病?
顾逸尘认为看透了我玩的把戏,他脸上浮上被戏耍的愠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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